枷锁月季
是炙热的夏天,是意气风发的少年。
本是张扬傲骨的少年,却没了从前的青春洋溢。苍白的面色,消瘦的身躯,无不昭示着生命的流逝。
柳临琨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骄阳发愣,心绪早不知飘向何方?
“柳琨,篮球!”余正阳猛地将篮球砸过去。
“砰!”柳临琨伸出双手接住,却也意料之中的麻了。
“果然……还是不行啊……”柳临琨心想,脸上也带着几分说不出的苦涩。
“不了,你们去,我最近……没什么手感。”少年将球投回,心不在焉的趴在课桌上。
“什么玩意儿?我场子都占好了,你跟我说这!张总快来!你竹马又摆烂了,快点拖去球场!”
“又骗人是吧?他明明还在食堂……”听着余正阳的絮絮叨叨。柳临琨只觉得胃如刀绞、冷汗直冒。
“不舒服吗?”温热的手掌抚上了额间,柳临琨这才抬头,对上那……万般熟悉的眉眼。
张耀辉眉头紧锁,细细地打量着少年,露出担忧的神色。
“没有,可能最近有些累吧。”柳临琨摇摇头答复道。
“之前医院怎么说的,有问题吗?”
少年笑着将饭卡拍在课桌上,好不洒脱。
“是的呢,说我腿长瘤子了,命不久矣……你要帮我跑饭!”
张耀辉无奈的摇摇头,笑骂道:“滚蛋!那我们先走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不知看了多少年的背影消失在眼前,少年才将自身的虚弱表现出来。
“咳、咳、咳……”撕心裂肺的咳嗽声,在空旷的教室中,无处可藏、尽数而出。
丝绒质地的花瓣随之而出,堆积于白纸之上,很是刺眼。
柳临琨默默的抚上花瓣,心中压抑的紧,神情平淡的低语“黑玫瑰呀,还真是不太适合我呢……”
花吐症吗?第一次听说,好像是从班上的女生口中,一种小说设定嘛。
患者无法得到爱人的回应,心力受损。心血化为花瓣,倾吐而出,直至花朵成形。患者身陨,化为花瓣,随风而行。
可笑的是,文字成真。
也许便是对暗恋者最好的惩罚。
熬过一天的光阴,柳临琨便先行一步回了寝。藏在被子中的花瓣,早晨还未来得及收拾。
“柳琨!”
柳临琨刚将花瓣用纸包好,心口的刺痛有再次传来,快要成型的花朵也随之而出。
室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完全来不及藏起花瓣,无处可避。
“所以……这玩意儿是花吐症?真TM有这玩意儿?”
余正阳的声音中满是诧异,每一个眼神都在诉说的震惊,完全是天方夜谭的,这不应该是个段子吗?
柳临琨笑的苦涩,也不再掩饰什么。
“你的网速……什么时候这么快了。”
于正阳吞咽下自己的口水,慢吞吞的发问:“所以……是谁?张总?”
看着柳临琨不为所动的目光,余正阳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思。
“我天!你们……不是竹马吗?这么多年你们都?!我靠,杀千刀的,这有什么不能说的!”
“怎么了?”张耀辉的声音从楼道中传来,柳临琨才忙将血色的花瓣倒入垃圾桶,顺带像于正阳使了个眼色。
“柳琨,你的饭。”张耀辉将纸碗放在柳临琨床上,理了理皱起的白床单,又上下打量起异常的两人。
“你?”
柳临琨看着相识多年的少年步步逼近,还是心跳如鼓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带这些东西了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张耀辉拉起刘林坤的手腕,是不知何时系上的玉石佛珠链,瞧着便是那种开光的。在较为纤细,煞白的手上格外显眼。
“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。”柳临琨笑着摇摇头,抽回了自己的左手。
“放屁,不可能!”
“我还每年去拜佛、求签呢,你知道吗?”
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,完全让人插不进去。
于正阳摇摇头吐槽道:“好嘛!竹马之交,我接不上话是吧,你们俩凑一对得了!”毕竟多个嫂子,总比死个兄弟来的强。
“滚滚滚,在想什么玩意儿?”
“话说……你们认识多久了啊?”
“从出生到现在……有十八年了吧?”
“嗯……十八年。”柳临琨淡淡一笑,低下了头。
是啊,相识十八年,暗恋十一年。早已分不清是爱还是执念。
遗憾到最后的是……
十一年十一签,签签都是下下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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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肯定就是嘎了,所以我决定放隐藏结局(1600奉上),有需要的自取。接受不了be的就当做他们和了吧,就只看到这儿就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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